第三百三十一章 離不開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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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年的龍夜爵，到底有多苦難，唐綿綿根本就想象不到。
人們只看到他現在的雷厲風行，做事狠絕果敢。
可當年的他，就差那麽一點，便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。
能活下來，算他命大吧。
唐綿綿低下頭，眼淚啪嗒啪嗒的掉，身子也因為哭泣而抽動著，“對不起，對不起……”
正是因為五年前的教訓在她面前，她才必須得離開，不然會再一次摧毀龍夜爵的。
“你該說對不起的人不是我。”
“對不起……”唐綿綿能說出的話，就只有這三個字了。
沈少恭最受不了女人哭了，一看到這女人哭成了淚人，就只能嘆氣，伸手安慰的抱抱她，“別哭了，你這樣被被人看到了，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。”
特別是龍夜爵那男人看到了，指不定要抽了他的皮。
沈少恭忽然一個寒顫，正欲放開哭得不能自已的唐綿綿。
二人的身後，卻響起了一個沈冷至極的聲音，“你們在做什麽？”
沈少恭趕緊將唐綿綿推開，極力撇清關系，“我們什麽都沒做，你可不要誤會！”
“誤會？”龍夜爵眼神凜然的掃了一眼唐綿綿，才道，“唐綿綿，你給我過來。”
唐綿綿慌亂的搖著頭，不是拒絕，但也不是要過去。
只是下意識的反應，因為此刻的他，看上去太陰沈了，有幾分嚇人。
見到她搖頭，男人的臉迅速沈了下來，雙眼狠狠的瞪著她，“唐綿綿，別逼我過去逮你。”
“……”
他受傷還掛著點滴，拉扯自己肯定會掉落針頭之類的……
咬咬唇，唐綿綿只能走了過去，語氣裏透著一股子的害怕，“我們真的沒說什麽，就是聊了一下你的病情，你別誤會啊。”
病情？
聊他的？
龍夜爵瞇起眼睛，“我有說誤會嗎？”
“……”
那是幾個意思？
“扶我進去！”他惡狠狠的說道，才不爽的瞪了一眼沈少恭，“至於礙眼的人，趕緊滾吧！”
“你別這樣，沈大哥可是來給你看病的。”唐綿綿有些無奈的勸道，但扶著他的動作，卻是小心翼翼的，好像很怕傷到他。
沈少恭到是無所謂。
反正這男人脾氣臭，又不是一天兩天了，他們這幫損友早就已經習慣了。
在龍夜爵那麽嫌棄自己之後，還能喜笑顏開的說道，“今天的藥水我都開好了，明天的會根據病情的轉變而調整，所以明天我還得再來礙某人的眼了，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“廢話說完趕緊的滾！麻溜點！”龍夜爵已經忍無可忍了。
而沈少恭果斷滾了。
雖然虎落平陽被犬欺，但就算是病貓，也有發威的時候，他挑釁一下下過一下嘴癮就好。
真要把這男人給惹怒了，那就是一頭狂獅，要吃人的！
保命要緊吶。
唐綿綿歉意又感激的看了一眼沈少恭。
歉意龍夜爵對他的態度。
感激他為自己保密。
而沈少恭卻是無所謂的樣子，擰著醫藥箱離開了。
唐綿綿扶著龍夜爵進了房間，又伺候他睡下，才囁嚅著開口，“你，你要吃什麽東西嗎？”
“唐綿綿，收回你之前的話。”龍夜爵躺在床上，卻依舊沒減氣場，冷然的開口。
之前的話？
“不吃怎麽可以？沈大哥說你是胃病犯了，才導致抵抗力下降的。”唐綿綿著急的解釋，就怕這男人鬧脾氣真不吃東西。
龍夜爵猛然坐起身來，目光冷冽的看向她，“我說的不是這個！”
那是什麽？
唐綿綿呆楞了一下。
腦子裏好像閃過一些話。
【你不想聽，我也得說，龍夜爵，放我走吧。】
【唐綿綿！！】
【你知道剛剛我是什麽感受嗎？在你母親的眼中，我成了那種不要臉的女人，沒有任何的尊嚴，把我父親對我二十多年的教導，都全部抹黑，龍夜爵，我很累，所以讓我走，可以嗎？】
【唐綿綿，你跟我將尊嚴是嗎？這種東西，我早在五年前就沒有了。】
【當我從那至高點摔下來的時候，我曾希望你能陪在我身邊，可事實呢？連你，都在我的尊嚴上狠狠踐踏著，所以你現在是要跟我講尊嚴二字嗎？】
【你不配！唐綿綿，你不配提尊嚴兩個字！懂嗎？】
她俏臉一陣慘白，心口好像被重重的敲擊了一下，痛得緩不過勁來。
而腦海裏自發的想起了沈少恭剛剛說的那些話。
不要再傷害龍夜爵，他承受不起再一次的打擊了。
她別無選擇，不是嗎？
吸吸鼻子，唐綿綿才擡眸，跟他陰冷的視線對上，一字一頓的開口，“龍夜爵，昨晚的話，我不會收回，因為那是我必須要做的。”
“唐綿綿！”龍夜爵氣得一把拔掉了針頭，狹長的雙眸裏湧過滔天怒火。
唐綿綿嚇得往後退了好幾部，緊張的說道，“龍夜爵，你別沖動好不好？你總不能一直將我扣押在你身邊吧？”
“為什麽不？”他逼近的反問。
唐綿綿驚恐的看著他，只覺得好陌生好陌生。
他說為什麽不？
他的意思是要囚禁她一輩子嗎？
不……
唐綿綿渾身發涼，顫抖著搖頭，“不要這樣。”
“唐綿綿，是你逼我的，懂嗎？”
“不要這樣……求求你。”唐綿綿退無可退，已經貼在了墻壁之上。
這樣是不對的。
這種關系是不對的。
他們現在的相處方式也不對。
她只想要早點結束這場畸形的關系，回到這五年來雖然很空，但卻很平淡的生活裏。
只要她從龍夜爵的世界消失，他就能好好過下去。
依舊是那個江城市呼風喚雨的龍家大少爺，不需要被誰牽制，也不需要牽制誰……
“唐綿綿，讓你留在我身邊的方法有很多種，每一種，都足以讓你生不如死，你最好還是乖乖的呆在我身邊，否則，我可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來。”龍夜爵陰冷的突出威脅的字眼，將她逼得沒有半分血色。
心裏那可悶氣，才發洩了一點。
可隨之而來的，又是另一陣的悶氣。
龍夜爵很討厭這樣的感覺，只能持續的冷硬，在她驚慌的眼神中，一字一頓的說道，“比如，你的母親，你的孩子。”
“不！”唐綿綿尖叫起來，聲嘶力竭的吼道，“我不許你動他們！”
“那你就最好乖一點，，懂嗎？”
唐綿綿的心，頓時涼了下來。
渾身如處冰窖，寒冷刺骨。
龍夜爵什麽事做不出來呢？連她日常的一舉一動，都在他的監控裏，這是多麽可怕的事情？
是她，將他變成了這個樣子。
她是劊子手……
唐綿綿滑座在地上，難以抑制的哭了起來。
如果當年，她沒有被嚴悠藍刺激得參加那場婚禮。
如果當年，她沒有一時沖動，將嚴悠藍推下游泳池。
如果當年，她再堅持那麽一下下，不答應他的提出結婚的要求。
是不是……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了？
唐綿綿抱著頭，任由眼淚肆意。
龍夜爵手背上的血，已經蔓延下來，從指間滴落，一滴一滴的，好似她的眼淚，落在了地板上，綻放出一朵朵血紅色的花，那麽妖冶，那麽冰冷。
*****
五天，第五天。
她沒能拿到視頻，反而將自己的牢籠建造得更密不透風了。
唐綿綿絕望了。
如果這真是自己一輩子的生活，那還不如現在就死去。
拿著手機，用了好大的力氣，才給簡愛打去電話，“JANE姐，對不起，請你幫我把機票退了吧。”
“為什麽？不離開了嗎？”簡愛還有些高興，以為她跟龍夜爵之間已經和好了。
可電話裏的聲音，分明那麽的寒冷。
唐綿綿哽住，靜默了許久，才讓自己氣息平穩了一些，“離不開了。”
“綿綿，你沒事兒吧？”簡愛驚覺情況不對，趕緊問道。
“沒事。”她淡淡的說道。
因為她現在已經不能用有事來形容了。
簡愛又安穩了幾句，才憂心忡忡的掛了電話，想了一下，又給安義打了過去，“老公，你們BOSS跟小綿羊又腫麽了？”
安義看了看辦公桌前那沈著臉的BOSS，無語的嘆氣，“看樣子，應該是惡化了。”
“嗯？”
“就跟癌細胞一樣，惡化了，再也無藥可救了。”
“……”簡愛被他的形容給雷到，理科男的理解能力，她也是醉了，不過也很簡單扼要的形容了唐綿綿跟龍夜爵之間的關系。
簡愛重重的嘆了口氣，“我深深的覺得，未來我們的日子都不會好過了。”
“同志任需努力啊。”
“努力。”
曉月都勸了好久，可唐綿綿就是沒胃口，吃不下。
連最愛的酸奶，在此刻都成了一把利刃，讓她想到了龍夜爵。
曉月勸不動，就只能給龍夜爵打電話了，“龍先生，唐小姐不吃飯，怎麽辦？”
“灌進去！”
“龍先生……”曉月為難的叫道。
“她不吃，你就滾蛋！”龍夜爵狠狠的罵完，直接掛了電話。
曉月差點沒哭起來，她只是個鐘點工啊。
看了看坐在床上的人，曉月只能打同情牌，“唐小姐，求你吃點東西吧，不然，不然龍先生說要解雇我，你知道，這都年關了，我還等著工資和年終獎寄回家給父母過年呢。”
唐綿綿閉上眼睛，很不想理會。
她知道這是龍夜爵威逼自己的手段。
不管過去，還是現在，他永遠知道什麽是她的弱點。
但這一次，她不想屈服。
唐綿綿閉上眼睛，將曉月可憐的樣子屏蔽在自己的世界外，冷然的道，“你告訴他，你只是個鐘點工，這些工作不是你要做的。”
“唐小姐！”曉月驚愕的叫起來。
她以為自己求求情，她就會答應的，可誰知道這一次卻不管用了。
“曉月，對不起，我這不是針對你。”
曉月長長的嘆了口氣，才道，“算了，我自己辭職吧。”
唐綿綿睜開眼睛，有些歉意的看向曉月，“我可以給你一筆錢，算是補上龍夜爵的年終獎。”
“不用了，唐小姐，畢竟是我沒做好，引咎辭職的，你不需要給我補錢。”曉月搖搖頭，轉身離開。
房間裏安靜下來，唐綿綿的視線慢慢的擡起，落在了某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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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綿綿低下頭，眼淚啪嗒啪嗒的掉，身子也因為哭泣而抽動著，“對不起，對不起……”
正是因為五年前的教訓在她面前，她才必須得離開，不然會再一次摧毀龍夜爵的。
“你該說對不起的人不是我。”
“對不起……”唐綿綿能說出的話，就只有這三個字了。
沈少恭最受不了女人哭了，一看到這女人哭成了淚人，就只能嘆氣，伸手安慰的抱抱她，“別哭了，你這樣被被人看到了，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。”
特別是龍夜爵那男人看到了，指不定要抽了他的皮。
沈少恭忽然一個寒顫，正欲放開哭得不能自已的唐綿綿。
二人的身後，卻響起了一個沈冷至極的聲音，“你們在做什麽？”
沈少恭趕緊將唐綿綿推開，極力撇清關系，“我們什麽都沒做，你可不要誤會！”
“誤會？”龍夜爵眼神凜然的掃了一眼唐綿綿，才道，“唐綿綿，你給我過來。”
唐綿綿慌亂的搖著頭，不是拒絕，但也不是要過去。
只是下意識的反應，因為此刻的他，看上去太陰沈了，有幾分嚇人。
見到她搖頭，男人的臉迅速沈了下來，雙眼狠狠的瞪著她，“唐綿綿，別逼我過去逮你。”
“……”
他受傷還掛著點滴，拉扯自己肯定會掉落針頭之類的……
咬咬唇，唐綿綿只能走了過去，語氣裏透著一股子的害怕，“我們真的沒說什麽，就是聊了一下你的病情，你別誤會啊。”
病情？
聊他的？
龍夜爵瞇起眼睛，“我有說誤會嗎？”
“……”
那是幾個意思？
“扶我進去！”他惡狠狠的說道，才不爽的瞪了一眼沈少恭，“至於礙眼的人，趕緊滾吧！”
“你別這樣，沈大哥可是來給你看病的。”唐綿綿有些無奈的勸道，但扶著他的動作，卻是小心翼翼的，好像很怕傷到他。
沈少恭到是無所謂。
反正這男人脾氣臭，又不是一天兩天了，他們這幫損友早就已經習慣了。
在龍夜爵那麽嫌棄自己之後，還能喜笑顏開的說道，“今天的藥水我都開好了，明天的會根據病情的轉變而調整，所以明天我還得再來礙某人的眼了，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“廢話說完趕緊的滾！麻溜點！”龍夜爵已經忍無可忍了。
而沈少恭果斷滾了。
雖然虎落平陽被犬欺，但就算是病貓，也有發威的時候，他挑釁一下下過一下嘴癮就好。
真要把這男人給惹怒了，那就是一頭狂獅，要吃人的！
保命要緊吶。
唐綿綿歉意又感激的看了一眼沈少恭。
歉意龍夜爵對他的態度。
感激他為自己保密。
而沈少恭卻是無所謂的樣子，擰著醫藥箱離開了。
唐綿綿扶著龍夜爵進了房間，又伺候他睡下，才囁嚅著開口，“你，你要吃什麽東西嗎？”
“唐綿綿，收回你之前的話。”龍夜爵躺在床上，卻依舊沒減氣場，冷然的開口。
之前的話？
“不吃怎麽可以？沈大哥說你是胃病犯了，才導致抵抗力下降的。”唐綿綿著急的解釋，就怕這男人鬧脾氣真不吃東西。
龍夜爵猛然坐起身來，目光冷冽的看向她，“我說的不是這個！”
那是什麽？
唐綿綿呆楞了一下。
腦子裏好像閃過一些話。
【你不想聽，我也得說，龍夜爵，放我走吧。】
【唐綿綿！！】
【你知道剛剛我是什麽感受嗎？在你母親的眼中，我成了那種不要臉的女人，沒有任何的尊嚴，把我父親對我二十多年的教導，都全部抹黑，龍夜爵，我很累，所以讓我走，可以嗎？】
【唐綿綿，你跟我將尊嚴是嗎？這種東西，我早在五年前就沒有了。】
【當我從那至高點摔下來的時候，我曾希望你能陪在我身邊，可事實呢？連你，都在我的尊嚴上狠狠踐踏著，所以你現在是要跟我講尊嚴二字嗎？】
【你不配！唐綿綿，你不配提尊嚴兩個字！懂嗎？】
她俏臉一陣慘白，心口好像被重重的敲擊了一下，痛得緩不過勁來。
而腦海裏自發的想起了沈少恭剛剛說的那些話。
不要再傷害龍夜爵，他承受不起再一次的打擊了。
她別無選擇，不是嗎？
吸吸鼻子，唐綿綿才擡眸，跟他陰冷的視線對上，一字一頓的開口，“龍夜爵，昨晚的話，我不會收回，因為那是我必須要做的。”
“唐綿綿！”龍夜爵氣得一把拔掉了針頭，狹長的雙眸裏湧過滔天怒火。
唐綿綿嚇得往後退了好幾部，緊張的說道，“龍夜爵，你別沖動好不好？你總不能一直將我扣押在你身邊吧？”
“為什麽不？”他逼近的反問。
唐綿綿驚恐的看著他，只覺得好陌生好陌生。
他說為什麽不？
他的意思是要囚禁她一輩子嗎？
不……
唐綿綿渾身發涼，顫抖著搖頭，“不要這樣。”
“唐綿綿，是你逼我的，懂嗎？”
“不要這樣……求求你。”唐綿綿退無可退，已經貼在了墻壁之上。
這樣是不對的。
這種關系是不對的。
他們現在的相處方式也不對。
她只想要早點結束這場畸形的關系，回到這五年來雖然很空，但卻很平淡的生活裏。
只要她從龍夜爵的世界消失，他就能好好過下去。
依舊是那個江城市呼風喚雨的龍家大少爺，不需要被誰牽制，也不需要牽制誰……
“唐綿綿，讓你留在我身邊的方法有很多種，每一種，都足以讓你生不如死，你最好還是乖乖的呆在我身邊，否則，我可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來。”龍夜爵陰冷的突出威脅的字眼，將她逼得沒有半分血色。
心裏那可悶氣，才發洩了一點。
可隨之而來的，又是另一陣的悶氣。
龍夜爵很討厭這樣的感覺，只能持續的冷硬，在她驚慌的眼神中，一字一頓的說道，“比如，你的母親，你的孩子。”
“不！”唐綿綿尖叫起來，聲嘶力竭的吼道，“我不許你動他們！”
“那你就最好乖一點，，懂嗎？”
唐綿綿的心，頓時涼了下來。
渾身如處冰窖，寒冷刺骨。
龍夜爵什麽事做不出來呢？連她日常的一舉一動，都在他的監控裏，這是多麽可怕的事情？
是她，將他變成了這個樣子。
她是劊子手……
唐綿綿滑座在地上，難以抑制的哭了起來。
如果當年，她沒有被嚴悠藍刺激得參加那場婚禮。
如果當年，她沒有一時沖動，將嚴悠藍推下游泳池。
如果當年，她再堅持那麽一下下，不答應他的提出結婚的要求。
是不是……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了？
唐綿綿抱著頭，任由眼淚肆意。
龍夜爵手背上的血，已經蔓延下來，從指間滴落，一滴一滴的，好似她的眼淚，落在了地板上，綻放出一朵朵血紅色的花，那麽妖冶，那麽冰冷。
*****
五天，第五天。
她沒能拿到視頻，反而將自己的牢籠建造得更密不透風了。
唐綿綿絕望了。
如果這真是自己一輩子的生活，那還不如現在就死去。
拿著手機，用了好大的力氣，才給簡愛打去電話，“JANE姐，對不起，請你幫我把機票退了吧。”
“為什麽？不離開了嗎？”簡愛還有些高興，以為她跟龍夜爵之間已經和好了。
可電話裏的聲音，分明那麽的寒冷。
唐綿綿哽住，靜默了許久，才讓自己氣息平穩了一些，“離不開了。”
“綿綿，你沒事兒吧？”簡愛驚覺情況不對，趕緊問道。
“沒事。”她淡淡的說道。
因為她現在已經不能用有事來形容了。
簡愛又安穩了幾句，才憂心忡忡的掛了電話，想了一下，又給安義打了過去，“老公，你們BOSS跟小綿羊又腫麽了？”
安義看了看辦公桌前那沈著臉的BOSS，無語的嘆氣，“看樣子，應該是惡化了。”
“嗯？”
“就跟癌細胞一樣，惡化了，再也無藥可救了。”
“……”簡愛被他的形容給雷到，理科男的理解能力，她也是醉了，不過也很簡單扼要的形容了唐綿綿跟龍夜爵之間的關系。
簡愛重重的嘆了口氣，“我深深的覺得，未來我們的日子都不會好過了。”
“同志任需努力啊。”
“努力。”
曉月都勸了好久，可唐綿綿就是沒胃口，吃不下。
連最愛的酸奶，在此刻都成了一把利刃，讓她想到了龍夜爵。
曉月勸不動，就只能給龍夜爵打電話了，“龍先生，唐小姐不吃飯，怎麽辦？”
“灌進去！”
“龍先生……”曉月為難的叫道。
“她不吃，你就滾蛋！”龍夜爵狠狠的罵完，直接掛了電話。
曉月差點沒哭起來，她只是個鐘點工啊。
看了看坐在床上的人，曉月只能打同情牌，“唐小姐，求你吃點東西吧，不然，不然龍先生說要解雇我，你知道，這都年關了，我還等著工資和年終獎寄回家給父母過年呢。”
唐綿綿閉上眼睛，很不想理會。
她知道這是龍夜爵威逼自己的手段。
不管過去，還是現在，他永遠知道什麽是她的弱點。
但這一次，她不想屈服。
唐綿綿閉上眼睛，將曉月可憐的樣子屏蔽在自己的世界外，冷然的道，“你告訴他，你只是個鐘點工，這些工作不是你要做的。”
“唐小姐！”曉月驚愕的叫起來。
她以為自己求求情，她就會答應的，可誰知道這一次卻不管用了。
“曉月，對不起，我這不是針對你。”
曉月長長的嘆了口氣，才道，“算了，我自己辭職吧。”
唐綿綿睜開眼睛，有些歉意的看向曉月，“我可以給你一筆錢，算是補上龍夜爵的年終獎。”
“不用了，唐小姐，畢竟是我沒做好，引咎辭職的，你不需要給我補錢。”曉月搖搖頭，轉身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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